喜婆则去拽瘫软在地上的少女,但少女哪里还敢行礼,吓得面色惨白,站都站不起来了。
混乱中,只见供桌上的两支红烛,啪的一下,灭了一支。
屋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一半,所有人都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
那少女更是吓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爷,不得了了,小少爷口吐白沫,黑眼仁都快翻得看不见啦!”
府里的奶妈,连滚带爬地跑到前堂。
富商一听儿子出事,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几步上前,亲自按住少女的头,对着雄鸡叩了三下。
喜婆反应也不慢,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礼成!
新郎新娘入洞房!”
话音未落,四周的唢呐声响起。
调子欢快高昂,但却满是送葬的悲壮。
少女本就已经吓得没了半条命,刚才又被富商摁着撞了头,此时额头染着血,昏死了过去。
少女和雄鸡,分别被五花大绑着,一起送进了婚房。
贴满喜字和符咒的房间里,空荡荡地只摆了一口朱漆双人大棺。
道士已经等得很不耐烦。
见少女被送来,便让所有人退出门外。
还嘱咐,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可以进来,否则冲撞了煞气,都不得好死。
那些下人,本就已经怕的要命,一听说可以离开,谁还愿意管这闲事。
于是争先恐后地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了关紧。
房间里,只剩下了道士和昏迷的少女,还有那只被敲晕了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