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
今年年初,我就待在那个黑暗的地方,一个我经常去的地方,但通常我待了一些日子就会回来。有时候时间会更长。这一次有几个月。我没能度过黑暗的日子,没能等到太阳出来,而是一直深陷抑郁。每个月都只有那么几天,我难得地从抑郁里出来一次,感觉自己终于又可以呼吸了。然后又陷入了让人不适的抑郁麻木之中。
我会去睡觉,但不知道醒来时我是会继续抑郁还是恢复“正常”,当我感觉正常的时候,我真的嫉妒其他人:那些与人相处时不会感到精疲力竭的人;或者是那些能够集中精力完成某些简单项目的人;或者是那些每年不用花数千美元购买药物的人,这些药有时候有效,有时候无效;那些不用与侵入性想法、焦虑还有自杀的念头搏斗的人;那些不用徒劳地想让自己的大脑在晚上停下来、在早上重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