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让炸弹给炸傻了吧?主任,你可得好好给她看看,佣兵团不能缺了她。”
顾黎面色焦急,抓住骨瘦如柴的肩膀,捏得主任的骨头嘎吱作响。
“你给我松手。”主任拽开他,“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他拍拍自己的白色实验服,又说:“我只能将她近期的数据重置,幸好这次战力芯片没有受损,不然她之前累积的实战经验只能作废,回炉重造。”
制造了无数实验体的帝国实验室,对待实验体就像对待一只看门狗,即便是南鸢,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顾黎早就习惯了这些人的嘴脸,每次战斗,投入的实验体死伤无数,他们就像随用随取的工具,没有被人世间的感情雕琢,与其说没有,不如说是被迫抽离,因为他们不需要任何会影响战力值的东西。
第二天清早,南鸢从保育舱出来,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迎接焕然新生。
她熟悉实验室的一切,这里就是她第二个家。
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皱巴巴的皮衣磨损严重,贴在身上不太舒服。她走到沙发边坐下,脱下外套,随手扔在身侧,打开桌上早已备好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