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罗:“……”
“行了,见好就收啊,”她眉毛一竖,“我还以为你学乖了,怎么这性子比小时候还拧巴?再钻牛角尖,当心我把你扔进濯玉河里醒醒神!”
容祈:“……”
他忽然又想起当年被某个吃了大力丸似的小混账丢在山里欲哭无泪的景象了。
他便忍不住自问,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闷头往花罗这“火坑”里扎。
正在自我反省,罪魁祸首终于停了嘴,像个道貌岸然的正经人似的,认真地点点头:“不过其实你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担心啊,我伯父本来应该与那些前朝遗臣有着父祖之仇,可他最后却又与那些人沆瀣一气,这其中的缘由我根本想不通。而你,回京路上刘鲁的事情,还有……”
她摸了摸容祈颈间仍旧触目惊心的疤痕:“阿祈,我知道容叔和那些人是死仇,你也本该……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你叫我如何不担心?”
她差点就脱口问出了“前朝皇子”之事,但最后关头还是打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率地承认自己的怀疑和担忧,容祈一时有点失神,恍惚想了许久,才终于叹了口气,稍作妥协:“阿罗,我真的不能说得太多,但你相信我,无论旁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想做的自始至终就不过是给我爹求一个公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