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包工头也七嘴八舌地诉说自己的委屈和作难。有的说他为躲民工们上门讨债,过年连家都没敢进,有的说他为讨薪骑车把腿都摔断了……桩桩件件听了都让人唏嘘不已。
刘永昌让他们安静下来,诚恳地说:“我也是北秦人,咱们都是乡党,按说我咋的都应该帮大伙这个忙,可你们的事真的很难办。你们找过劳务部门和司法部门吗?”
肖保义说:“找过,劳务部门协调过,没有结果。他们也无能为力,让我们去法院起诉。我们又去找法院,法院说他们调查了解了,甲方另有说法,这事是劳务合同纠纷,他们不受理。就是受理了,判下来也得一年半载。因此我们才来找你帮忙解决。”
一个脸上长满青春痘的小伙子愤然说道:“把我逼急了,我给腰里缠上雷管炸药,跟那个狗日的张大嘴同归于尽。咱这条小命不值个啥,换他那条值钱的命还是划算的。”
一个年长的汉子道:“快甭胡说了,你还年轻,正活人哩。要这么干我就出马,我用我这张老羊皮换他狗日的羔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