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溺的莫名其妙,但没溺水又不行. 一切原谅都是在将痛苦推向心脏边缘,溺水是一个长久过程,人在痛苦中不断溺亡并假装看不到残酷真相,只有当你真正感到生命的水压并本能地挣扎着获取氧气时,才是痛苦能真正被释放的时候. 片中丧女的母亲及丧夫的妻子对宽恕的看法,正是对法律制度中人道主义漏洞的最真实批判,当苦难降临在别人身上,大众舆论却提倡起对杀人者的宽恕,劳改得好就缓刑,哪怕他内心没有丝毫忏悔,少年犯更是被无条件保护,的确,没有人的生命可以被随意剥夺,哪怕他是杀人犯,可那被杀人犯夺走的生命以及给家人留下的阴影就活该随着生命消逝被遗忘吗?那. 神爱众人,神宽恕众人,可众人仅仅是人而不是神,众人就理所应当怀着相应的仇恨,让杀人者得到惩戒. 6/10. 拍摄采用棚搭景和颜色斑斓的水墨画背景,虚实相映的手法给特定寓意的场景增添了舞台感,譬如给阿玲婆送行的活人葬礼,这场戏运用固定长镜头、一行人排列整齐的暗蓝色画面,前来送行的老人们讲述上山的程序逐一进行表演,突显了情绪感极强的次序性. 色彩的写意表现在邻居要饭、盛餐款待新儿媳和磕破牙遇见祭典上的儿子,背景灯光变暗突出二人的谈话,最后一场则是暗红色背景,强调儿子看见母亲满口是血的那一刻,心也在流血. 交代被活埋的一家,木下的镜头调度简直精妙:阿玲婆挑灯带儿媳看鳟鱼的洞穴,传承捉鱼本事,镜头透过灯的光色转变立即拉远,两人目睹了一大队村民把犯偷盗罪的雨屋一家绑走. 但木下的道德批判非常脆弱,惩罚了钱屋儿子的杀父行为的辰平本身也把母亲送上绝路,结尾辰平和妻子遥望着楢山怀念母亲,在弃母后怀念多少显得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