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完全忘记了自己双手双脚还被捆着,若是一个人被扔在这儿其实十分危险,这会儿她首要该做之事应是向青年呼救。
她整个人都陷在震惊之中,震惊中听得身旁一个小小的声音:“你看到没有,他自始至终都未拔剑出鞘,听说顶级的剑客若觉得对方的血不够格污了他们手中之剑,在对招时便绝不拔剑,原来都是真的。”
成玉这才回过神来,小声向路旁的绒花树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绒花树笑起来:“嘘,高手的听觉都格外灵敏,他听不见我说话,却能听到你的声音啊,咦,他过来了。”
青年到得成玉身前时,正逢清月摆脱流云,莹莹月辉之下,眼前一应景色皆清晰可见。
成玉微微抬头,月辉正盛,青年亦微垂了头,目光便落在她沾了血污的脸上。
就着如此角度,成玉终于看清了青年的模样,疏眉朗目,高鼻薄唇,俊朗精致,面上却无表情,模样有些疏冷。但此种冷淡又同朱槿不想理人时的冷淡有所不同,带着疏离与锋利,似北风吹破朔月,又似雪光照透剑影。
自小长在十花楼的红玉郡主见惯美色,实在难以为美色所惑,因此看到青年的面容和冷淡目光,别的没有多想,倒是反应过来她需要青年搭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