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瞧见基督山,便猛地站起身。
“先生就是德·基督山伯爵吧?”他问道。
“正是,先生,”基督山伯爵答道,“我幸会的,想必就是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子爵先生吧!”
“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子爵。”年轻人重复道,同时十分潇洒地躬身一礼。
“您来见我,一定带着一封推荐信吧?”基督山伯爵问道。
“我没有一见面就提这封信,就觉得信上的署名很怪。”
“水手辛伯达,对不对?”
“正是。然而水手辛伯达,除了《一千零一夜》中的那个,我不认识别的……”
“告诉您吧,他是那个辛伯达的后代,我的一个非常富有的朋友,是一特别怪诞、近乎疯疯癫癫的英国人,本名叫威尔莫爵士。”
“啊!您这一说就全明白了,”安德烈亚说道,“那就太好了。我所认识的,正是这个英国人……就在……对,很好!……伯爵先生,愿为您效劳。”
“承蒙相告,如果所言属实,”伯爵微笑着接口说道,“我还是要烦劳您具体谈一谈您的身世和您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