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江浸月的香味。
茶桌上摆的茶叶永远是淡香型的云雾茶,那是江浸月一品起来便笑的眉眼弯弯的茶叶。
床头的书架子上摆满了佛经,可外间的柜子里,却全是志怪异闻录,那是江浸月喜欢琢磨的书籍。
但凡江浸月有一点点的意思,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她也该感觉到其中的用心,可她没有,或许甚至连留意的巧合都没有。
铁了的心就如同宋清一般。
侯夫人放下了毛笔,叹了一口气,然后回过头,换上了盈盈笑意。
“你可算是醒了,我让人上药汤,喝完再吃饭吧。”
说着,便对着门外叫了一声。
手中的棉帕已经递到了宋子杭的面前。
宋子杭温温的笑着,微微的虚弱,擦了擦脸上的虚汗,小声的问道,“母亲,已经几时了?”
“已经是丑时初了。”
侯夫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慢慢的回答。
宋子杭捏着棉帕,点头说道:“没有消息传来,想必月妹妹已经出城去了。”
“.”
侯夫人抿了抿嘴,没说话。
药汤早就备好了的,这两句话功夫,就有人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