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宇文采不错,却不算天资最好,加之先生一贯觉得他有些文人木讷,便极少多余关注,如今特意传他说话,贺承宇不免心跳如鼓,难道是这回写得好了,让先生喜出望外么?
于是好好整了衣冠前往,一路进门,便见王先生负手在案前,似盯着一篇文章思索什么,贺承宇行了礼后余光看去,这不正是自己作的文么?便更加确信了之前的想法,脸上带起笑容来。
“这是你的文章?”王先生道,声音平和。
贺承宇连忙点头:“回先生的话,正是学生所写。”
“嗯,”王先生点了点头,看向对方,继续道,“沧浪之水清与浊,便是自来先辈穷通取舍,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破题立意倒是都得其法。”
贺承宇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些,忙拱手谦虚道:“学生都是按照先生教导所写。”
“唔?”王先生一笑,拿起文章道,“那老夫便要问了,老夫是何时教你,戏言犯上,诋毁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