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愿却笑意融融,宛如春风,“阿嗔,你错了。她舍生取义,并非是因为爱我,而是爱万民,爱生命本身。若是将她的大义归结于对我一人的情爱,对她对我,都是侮辱。得她所爱,是吾之幸。”
“将军……骆嗔讷讷,不知作何言语。
霎时间火光冲天,倭人中伏,厮杀不断。骆嗔刚想冲上战场杀敌,却被朝愿叫住,“你留在这里断后,我去杀了倭人主帅。阿嗔,记得我当日所言,此役过后,便将朝府家财散尽,分与将士百姓。阿嗔,王侯将军与我而言,不是荣耀而是枷锁。自今日起,海丰再无朝氏一族,今时今刻,我只做朝愿。”
战火明灭,朝愿的面庞被照耀上了橘红,似一幅水墨山水画披上了霞光。
丹华古剑沉寂多时,终于重上战场。
远远地,骆嗔依稀听见朝愿朗笑言道——
“所谓王侯将相,奸邪佞臣,蛇鼠蚁辈,不过一家之言耳,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