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里,天魂分身与那老庙祝闲聊了起来。
庙里虽然有炭盆,但暖和不到哪儿去。
书生伸手烤火,笑着问道:“老伯,书上说城隍二字,其实是为守护一城而来。那既然有守城兵卒,何必再有城隍呢?”
老庙祝一笑,轻声道:“兵卒守的是人,城隍庙,守的是人心。生前蒙冤而死的,死后要去枉死城,其实我觉得所谓枉死城,就是人间。书上不还说了,枉死之人要在阴间入大狱,等到了日子才能投胎转世吗?这不是对那些个本就含冤而死的人不公平?所以啊,城隍庙便还有个作用,为含冤而死的魂魄,沉冤昭雪。”
刘景浊点了点头,笑道:“其实若是阳间朝廷很不错,枉死城,就是个摆设了。”
说了一会儿,书生困意来袭,靠着墙壁就睡着了。
老庙祝笑了笑,呢喃道:“都说是非功过留与后人评说,可若是没有改朝换代,谁能、谁敢评说?”
姜府之中,荒凉院子里,有一对师徒清扫出来了两间屋子。
姜柚盘坐炼气,青衫刘景浊则是返回后院儿。
他知道姜老伯今日怕是睡不着的。
站在窗外思量了片刻,刘景浊还是没有推门进去,而是一个瞬身,化虚去了城中一处风月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