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感觉似乎还在梦里,他和沐晚晚躺在被窝里说着话,手揽着她靠紧自己,吐息都在彼此的脸上。
后来,是天宝调皮地打开门,喊他们下楼吃早饭,还一脸好奇地问他们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起。
沐晚晚害羞地钻到他的胸口,头发轻柔摩擦着他的喉结,引得他又滚动两下。
那样温暖又亲密的触觉,不像是假的。
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喉咙,指腹往下滑到胸口,那感觉似乎还停留在这具身体里面。
他的手脚好像束缚在这张床上,脑子里不停闪过梦里的场景:他抱着沐晚晚坐在秋千里,看孩子们在院子里玩球;又或者在沐晚晚做饭的时候,他偏要粘着在她身边,帮着洗菜切丝。
“难道我就这么想和她在一起吗?”
沙哑的声音带着困惑,又自言自语般捂着额头,以为自己是喝醉了。
睡前他头疼,让人送了止疼药过来,吃了一粒才睡下,似乎是身体产生了抗性,刚醒来头又疼了。
辗转反侧地无法入眠,他最终还是起床掀开了窗帘。
夜空中依旧是那轮弯月,只是变得有些纤瘦细长。
他仿佛又看到沐晚晚站在月下,天鹅一般的背脊脖颈,纤长迷人。
“怎么又想到她了!”
情绪有些焦躁不安,他下意识地摸向肩膀的疤痕,心想着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不会有人在窃听。
怀着这样一种侥幸的心理,鬼斧神差似的,拨通了心心念念的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