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廷彻底恼怒:“况钟,你我十几年的交情呀!纪大人都允了,你便放我进去考又能如何?我一身才学你不是不知道。待他日平步青云,我自然忘不了你的恩情!”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为官之道存乎心正,岂能投机取巧?”况钟怒斥一声。
此一声如同雷震,顿时引得贡院内官员、兵卒、举子纷纷侧目。
解缙等人走来,问道:“伯律贤弟,发生了何事?”
况钟两眼圆睁,瞪着自己的好友。
白慕廷兀自难平,胸口一起一伏:“况钟,你少在这儿讲什么大道理!你也不是什么科甲正途出身,若非姚大人举荐,皇上另眼相看,你现在不过还是靖安的一介布衣而已!”
况钟手脚冰凉,压着怒火道:“老白,念在我们相识一场,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你现在速速退出考场,免得我动手!”
解缙见二人刚才还好友重逢,喜上眉梢;眼前却又成了如仇人相见,水火不容。他急忙劝解道:“伯律贤弟且莫动怒,到底发生了何事?”
况钟最后念在朋友之情,没有揭露白慕廷,他沉默不语。
白慕廷扫视四周,问道:“请问哪位是刘大人?”
只见一位身着六品官服的人站了出来:“本官便是刘清。”
“刘大人安好,在下白慕廷。想必纪大人已经与你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