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敬衣没想到薛荔竟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有些语塞。
“你这是承认陈家大房一家子都是你害的?”
薛荔好看的柳眉拧在一起,“沈少师,慎言,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举报陈决是真,可陈祚是被陆芫晴毒死的,薛氏跳河自尽也是因为她视为命根子的儿子没了,这才心意已冷想不开,这些事与我何干?难道是官府出的书文写的不够明白?”
沈敬衣语塞,“……你没做这样的事便好。”
“我自是没做,可沈少师若是坚持认为我心肠狠毒犯了法,大可叫大理寺的人将我抓走,抓进大牢里严刑逼供一番,说不准这些便都是我做的!”
薛荔句句咄咄逼人,沈敬衣自觉有些招架不住,“薛小姐莫要误会,只是我沈家家规森严,父亲官至太傅,你日后嫁入我沈府,必是许多人都要盯着你看等着挑你的错处,我担心……”
“够了,”薛荔打断沈敬衣的话,“沈少师未免太高看我薛荔了,我想必是没有这样的福分,沈家门槛高,你瞧我不上,我也迈不过去,大可不必张口闭口便是我要嫁入沈家。”
顾明冽躲在一旁偷笑,要不说沈敬衣是个傻小子呢,瞧着饱读诗书,却是如何与女子说话也学不会。小薛荔又是个性子烈的,平常女子在乎的她视如草芥,拿自家门楣来压着她,岂不是马屁拍到了刀口上,怎么也说不清了!